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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香气-第11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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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爱情 / 韩国剧地区:内详年份:2003

导演:尹锡湖

演员:金海淑 / 安政勋 / 何载永 / 韩智慧 / 宋承宪 / 申爱 / 柳镇 / 孙艺珍 / 赵银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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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速览

三年前,刘敏宇(宋承宪饰)意外失去了自己挚爱的未婚妻,他抱着悲痛的心选择了出国留学;而那时的沈慧媛(孙艺珍饰)是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安静女孩,看着别人健康的跳跃着,自己只能坐在角落。三年后,先前接受了

用户评价

  • 来自网友【匪我思且】的评论从直观的判断来看,《夏日香气》是一部爱情剧,甚至可将其归为偶像剧。然而,细读影片的文本便会发现,在爱情偶像剧的表象之下,《夏日香气》是一个充满痛楚的女性叙事。这则看似唯美动人的爱情故事,实则为女性受到创伤之后艰难自我救赎与认同的故事。影片看似随意的叙述,事实上却包含极为精巧、细密的结构于其中,展现出编剧与导演的良苦用心——剧本的叙事并非旨在“相爱的人会永远在一起”、“真爱至上”的童话描述,而是讲述某种现代人的自我寓言,即我们在爱情中从何处来,又往哪里去的追问。这则忧伤的爱情故事的真正主角是沈慧媛,她与爱人刘敏宇的相互救赎并最终治愈,以及其中的心理变化轨迹,是整个故事的主线。影片叙事的动人之处在于,全部的情节和场景都结构在偶像剧式的俗套故事当中,编剧通过情节段落、人物对白和影像构成的紧密衔接与组织,在影片含而不露的意义结构当中,准确地构建出一部现代女性的自我寓言。其中的心脏移植手术情节,不仅将女主角痛失怙恃不能自愈而被迫坚强的无助表现得淋漓尽致,同时巧妙地将女主角与男主角联系起来,抛出男主角究竟爱谁的伪命题,在证伪的过程当中,完成对女主角自我救赎的叙述。就这一主题而言,敏宇是慧媛隐藏记忆的触动者。他的出现对慧媛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触发她内心中一段掩藏的记忆,这是一个来不及治愈而不得不遮蔽的心理创伤——骤然间失去双亲的经历。影片中并没有对慧媛父母离世做过多的描述,慧媛也甚少提及其父母。在仅有的几次提及当中,她都是面带微笑,故作轻松。第一次提及离世的父母,是在朴家的家庭聚会,当时的慧媛知晓敏宇暗恋的是自己,为了划清界限而邀请敏宇参加家庭聚会。在闲谈当中,由朴母提起小时候的记忆,作为回应,慧媛主动提及父亲给自己抓来的萤火虫。第二天,慧媛在遇到恩惠的父亲时,对他产生似曾相识的亲近感。无疑,这是慧媛过于思念父亲而不自觉对苏父产生的情感依赖。之后的两次,都是慧媛主动跟敏宇提及的。此时的慧媛虽然面带微笑,但眼中却含着泪水,在言语当中开始承认对父母的思念和愧疚之情。显而易见,父母离世的心理创伤并没有得到真正的治疗,所以,慧媛不得不在外人面前暂时遮蔽,在无人之时,才会暗自舔舐伤口。通常而言,人若要跨越伤痛,需要重返其早期经验,为能独自生活而找寻独立性的其他意向和根基。换言之,慧媛必须从内心真正接受双亲离世的事实,并建立新的自我感和认同感才能真正治愈创伤。而依据吉登斯的“本体安全”(Ontological Security)理论,自我认同是以本体安全作为生长点来完成自我型塑的。这意味着,慧媛要摆脱父母离世的伤痛情绪,首先需要寻求新的本体安全。影片当中从未描述慧媛在双亲离开之后的苦楚,相反,看到的都是她与朴家人一起其乐融融的片段:亲密无间的儿时好友朴贞雅,疼爱她的朴董事长夫妇,呵护备至的男朋友朴圣才。从表面上看,慧媛因父母离世而坍塌的家园因朴家人介入而得以维持。实际上,对于朴家而言,慧媛是一个特殊的成员。尽管朴父在慧媛父母离世时承诺,他们将把慧媛作为亲生女儿一样疼爱,但这一承诺隐含着一个期许,即慧媛将作为他们的儿媳妇。因此,慧媛被重新安排的是一个不确定的身份,即介乎于朴家女儿和儿媳妇之间的身份,这意味着,在朴贞雅、朴圣才和慧媛三人当中,不可避免地存在位阶关系。作为慧媛新身份塑造的关键角色,朴圣才给予慧媛的更多的是兄长般的宠爱。他妹妹在描述他们关系时指出,他们就像每天见面一起长大的家人,慧媛没有出嫁的感觉。对此,慧媛曾问圣才,见到她是否有心跳的感觉,遗憾的是,圣才的回应是否定的,他认为彼此熟悉的感觉比心跳的感觉更让人珍惜。同样,这个被迫接受的身份也没有获得慧媛自己的认同,因此,她面对圣才的求婚,欲言又止。对于从小身体羸弱的慧媛来说,她的安全感全部来自于父母的庇护,父母离世之后,朴家人所扮演的角色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家人,她的内心仍然处于漂泊的状态。扩大式的家庭关系必须由相关个体来建立,但无论是主动作出承诺的朴家人,还是被动接受的慧媛,都没有能够很好地完成这一任务。正是因为他们之间建立的全新关系一直处于一个不确定的状态,慧媛重新建立的自我感和认同感并不稳固,甚至可以说是混乱的。在手术之前,慧媛的行动自由受限于自身的身体状况,但这种限制是客观的,在主观方面,在父母的庇护下,她是完全自主的,因而,她的性格既有文静忧郁的一面,也有活泼开朗的一面。手术之后身体康复的她,行动自由度虽然大大提高,但主观上的自主性却因朴家预设的身份而受到制约。出于隐藏内心伤痛的需要,开朗活泼是慧媛展现于世人的主要面貌,忧郁的个性仅在无人时才会显现。这种个人经历连续性和一致性的缺失,使得她常常感觉内心住着性格不同的两个人。于是,“心脏有两个不同主人”便成为她解释这种时间经验断裂现象的理由,这是她自我保护的唯一方式。自我认同连续性的中断使得慧媛陷入“我是谁”的追问当中。她刻意地将原本属于其本人的两种性格割裂,分别归属于不同的心脏主人,并将小时候的记忆选择性尘封,即弗洛伊德所谓的屏蔽记忆(screen memory),迫使自己的记忆只停留于灰暗的那一面,并不断地探寻心脏原主人的秘密。事实上,小时候的慧媛也是开朗活泼的,在同学当中并没有她记忆中的那么不受欢迎。因而,太阳雨、小夜曲、海芋和玻璃天花板等等,都是慧媛自己的自主行为,并非受心脏原主人的影响。可以说,失去双亲的创痛经历,是慧媛追问“我是谁”的源头,而这种追问直至敏宇的出现才得到回应。小时候的影像小时候的影像如果说,重新构建新的自我和认同是慧媛被迫接受的摆脱伤痛情绪的方式,那么,拒绝遗忘则是敏宇面对爱人离世伤痛而主动选择的方式。他拒绝见她最后一面,固执地认为只要不去见她,女友仍然还活着。这种情感的消极投入并没有让伤痛随着岁月流逝而消除,反而与日剧增。在伽罗山上,慧媛身处险境时,敏宇的及时解救消弭了慧媛一直以来存在的不安全感,而慧媛的出现又是敏宇忘却女友离世伤痛的唯一理由,两个受伤的灵魂相遇,彼此看到相互的伤痛,相互给予温暖并产生依赖感。在之后的日常工作与生活中,这种相互依赖感经过两人的朝夕相处进一步得到巩固,虽然这个过程十分艰难,但基本信任仍然得以构建。这种信任一旦构建便可以作为抵御焦虑的情感疫苗,由此形成的保护是嵌入慧媛内心深处的勇气,使其拥有对抗未来未知风险的决心。基本信任的建立唤醒慧媛沉睡的自我,她开始倾听自己的心声,并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感情。影片对慧媛的影像描述是有意识地加以区分的,即小时候与手术之后,慧媛的影像是不同的,在香岛之行她与敏宇之间的感情被贞雅揭穿之后,她的影像便回到了小时候的样子。这预示着,她的全新自我已经构建,重新掌握自主性,一如小时候的她。在这样的情景下,即便遭遇朴家人的苛责与质问,即便敏宇被圣才胁迫而与她分手,她仍然遵从其内心的选择,坚持与敏宇一起面对各方置评。手术之后的影像找回自我之后的影像遗憾的是,这个全新的自我是不稳固的。因为,慧媛与敏宇之间艰难构建的基本信任很快遭到朴家兄妹的人为破坏。出于保护爱人的原因,敏宇和慧媛先后不得不作出违心的选择。这种选择虽然违背两人的本意,但同时也是遵从其内心守护爱人的诚意。对于慧媛而言,为了让敏宇远离伤痛而不得不重新回到圣才身边,是其自主的选择。然而,这一选择是以隐藏自我为前提条件的,与此同时,她将回归到原来的本体不安全的状态。这意味着个人将不能在自我完整中发展或维持信任,其自我的生动自发性也将死去,成为无生命之物。于是,在婚礼现场,我们见证了让人心碎的一幕:敏宇为了保护心爱的恋人不得不黯然离去,穿着白色婚纱的慧媛追逐着离开的敏宇,在呼唤着爱人名字的同时,猝然倒地。编剧和导演是有诚意的,影片有意回避灰姑娘或甜宠的叙事模式,尝试为女性在爱情与婚姻中寻找自我提供一个参考方案,也因此,影片采用一种正向结论的方式结尾,慧媛最终以生命为代价的方式完成自我的认同。不仅如此,在女性寻找自我的路径方面,影片突出女性的独立意识,慧媛全新自我的构建呈现出一种自主性,作为行为主体,父母遗留的产业和朴家人的照顾固然是拯救其生命的关键,但慧媛对自身职业的喜爱与所拥有的倍受业内认可的职业能力,才是其完成自我救赎的坚实基础。朴家父母之所以将慧媛视为儿媳妇的最佳人选,其原因不仅在于她是其合伙人的合法继承人,还在于她是自家儿子在工作和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贤内助!影片最后,爱人的相互凝望成就了夏日最美的那一道风景。
  • 来自网友【匪我思且】的评论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夏日香气》的故事内容,可能不过就是“一个女子找寻爱情”的老套故事。故事应该是从一场换心手术开始的。刘敏宇的初恋情人苏恩惠在结婚当天遭遇车祸意外身亡,心脏被移植到突发心脏病的沈慧媛身上。从此,冥冥之中依靠着某种心灵感应,慧媛与敏宇相遇,相知,相爱!为此,慧媛背叛了青梅竹马的爱人朴圣才,背叛了自己的闺蜜、圣才的妹妹朴贞雅,因为贞雅深爱着敏宇。于是,问题纷沓而至。敏宇爱的究竟是逝去的恋人恩惠,还是眼前的慧媛?为敏宇跳动不止的,到底是恩惠的还是慧媛自己的那颗心?从科学的角度分析,心脏移植是没有记忆的,也无法改变移植个体的性格,那么,变的不过是人心!可是,第二次恋爱就是对初恋的背叛么?表面上,剧本说的还是有关爱情与婚姻的家庭伦理故事,事实上,编剧想表达的远不止于此。真正的故事是由一场求婚拉开的序幕。慧媛在圣才求婚的时候,犹豫了。她和男友之间的感情是许多人艳羡的爱情典范。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圣才家境殷实,事业有成,对慧媛予取予求,百般呵护。更为难得的是,圣才的父母和妹妹也将慧媛视为家人,准公婆更是把她当成亲生女儿般疼爱,准小姑子号称是她世上独一无二的好朋友。爱情、亲情、友情,所有现代婚姻幸福美满的要素齐集,堪称完美!尽管为难,慧媛还是委婉地搪塞过去了!问题究竟出在哪呢?找寻爱情是整个故事的原动力。我们为什么期待爱情?还不是为了找寻那个相伴一生的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说到底,所有关涉爱情的故事,无非两个目的:一是,求证爱情的真相,二是,领悟婚姻的真谛。只是,在很多时候,对于什么才是爱情,我们常常理解得太过肤浅,追求起来又过于偏执。那么,爱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青梅竹马之恋?还是第二次爱恋?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是,似乎又都不是!恩格斯说,“两性之爱是以所爱者的对应的爱为前提的;从这方面说,妇女处于同男子平等的地位。”马克思同样认为,“如果你在恋爱,但没有引起对方的反应,没有使你成为被爱的人,那么你的爱就是无力的,就是不幸。”无疑,两位革命导师的上述论断就是“双向奔赴的爱情”的最好阐释。 将爱情界定为“你情我愿”的双向奔赴,即意味着“你爱我”与“我爱你”同时构成爱情不可或缺的两个部分,在“我爱你”的同时,还应该“让你爱上我”,否则,爱情就只是一个听从命运安排的随机事件。由此带来的问题是,“我”如何让“你”爱上“我”?“我”又怎么确定“你”爱的是“我”?贞雅对敏宇的爱,是向全世界宣告的。哪怕她知道敏宇对初恋念念不忘,哪怕她明白他只是把她当成妹妹,哪怕她发现慧媛才是让敏宇再次心动的人,她还是孤注一掷地爱着他。她的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他爱上自己。只是,到了后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爱的,是敏宇这个人,还是那个爱着敏宇的自己。圣才对慧媛的爱,是全世界都看得到的。他是世人眼中的模范男友,大至工作安排,小至药物配备,事事妥帖,甚至连婚礼的筹办都无需她费心,到点出现就好。深知他为人的工作伙伴和妹妹都不得不感叹,为了女友,冷酷无情的他也化为绕指柔。即便他心里清楚慧媛爱的是敏宇,他仍然争取到底。可是,到了最后,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想得到的,究竟是她的心,还是她的人。可以说,朴家兄妹对爱的表达尽管各有特点,一个沉稳体贴,一个热情奔放,但都出奇地一致,那就是对爱情的执著和忘我,对于爱人,他们甚至可以毫无底线的包容和牺牲。只不过,所有的这一切就是想让心仪之人爱上自己而已。负罪感和背叛一直是贴在慧媛与敏宇身上撕不掉的标签。也许有人说,那是他们咎由自取。可实际上,这种负罪感在慧媛与敏宇的感情萌发之前早就已经存在了。有两个情节意味深长。贞雅应圣才要求约见敏宇,但圣才因为工作不能到场,慧媛因此拒绝面见敏宇。她给出的理由是自己最近有太多事情对不起圣才,不想再做对不起他的事了。那么,慧媛所谓的对不起圣才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呢?拒绝了他的求婚?没有告知他就跟玫瑰去了伽罗山?在伽罗山遇险,不得已和敏宇在一起度过一夜?隐瞒遇到敏宇的事实?单独跟贞雅一起见其他男子?以上种种,似乎只是慧媛过于敏感而作出的主观臆断,实则不然,贞雅与圣才之后的对话证实了慧媛的担忧。在发现慧媛和敏宇隐瞒相识的事实之后,贞雅愤而向圣才指控两人对自己的不忠。有意思的是,面对贞雅的指控,圣才却义正言辞地批评贞雅不懂得爱,而在此之前,慧媛已经向他坦白事实的真相。稍有理智的人都能理解,上述行为并不足以构成所谓的不忠和背叛。更何况在伽罗山上,慧媛一直谨守礼数,两人虽暗生好感,但并无逾矩之举,更没有作事后再见之筹划。相较于慧媛,敏宇的负罪感更多地来自于贞雅。即便他对所有人包括贞雅本人都明确表示,只把贞雅当成妹妹,也并未借由她对自己的爱谋取私利,到最后,他还是不得不面对贞雅所谓的“我如此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的指控。如果说负罪感是一直萦绕在慧媛与敏宇身边挥之不去的感觉,那么,嫉妒则是在圣才和贞雅身上经常出现的情绪。这种情绪在任性、直爽的贞雅身上尤为明显。她从不掩饰自己对恩惠和慧媛的嫉妒与恨意,因为她们夺走了敏宇所有的爱。许多人认为,嫉妒这种情绪是一种爱的表现,毕竟只有在乎才会计较,才会患得患失,但盖格农在《性社会学》中指出,性嫉妒通常来源于行为体的所有权意识,也即是在性上“占有某人”或“属于某人”的感觉。在此种情形下,配偶或情人的时间、精力、包括性都被视为一种资源,这些资源全都归属于行为体自己所有。一旦配偶或情人把本应给他的资源给了别人,他会觉得本属于他的东西被偷窃,由此产生一种背叛的感觉,而且这种背叛是双重的,既是对信任的背叛,也是对所有权的背叛。正是基于“我才是慧媛的所有人”这样的一种意识,圣才才会认为慧媛是敏宇不该爱上的人,甚至对他挥拳相向;才会在将离家出走的慧媛强行带走,软禁在别墅中,甚至试图强暴她。也是因为受到圣才这种“所有权”意识的影响,慧媛每每遇见陌生男性时,都唯恐避之不及。在山中遇险时,即便敏宇是她的救命恩人,即便她并未正式接受圣才的求婚,她也亮出订婚戒指,谎称自己是已婚的身份。事后,慧媛与玫瑰不得不默契地隐瞒在山中跟陌生男子共处一室的事实。毕竟,就连她记住其他男子的名字这种事情,圣才都会借题发挥,即使这个男子是自己妹妹不停炫耀的爱人。而对于慧媛这种“怕生”的反应,圣才不仅视为理所当然,而且颇为自鸣得意。然而,考察历史可知,这种性所有权的意识源自于的是婚姻而非爱情。从性质上看,婚姻可以被看成一项契约,但它作为婚姻主体男女双方之间的契约是直到现代才得以确立的。正如斯蒂芬妮·孔茨在《婚姻简史》所指出的那样,作为一项经济和政治制度,婚姻发挥着重要的经济、政治和社会功能,以至于爱情常常被排除在婚姻之外。所以,传统的婚姻本质上是一个男性与其他男性之间的契约,换言之,婚姻是一套男性之间确认性财产归属的产权制度,规定的是女性作为一项财产的产权归属。 宣誓主权的圣才既然性嫉妒与爱情并不必然相关,那么,圣才与贞雅的嫉妒感从何而来?当然来自于他们对慧媛和敏宇一直以来的感情付出。当贞雅发现敏宇再次爱上的人是慧媛时,她指责慧媛伤害了朴家的所有人,理由便是慧媛背叛了朴家父母的照拂之恩,圣才的爱护之情,以及自己的友爱之谊。所有朴家对慧媛的帮助与友爱都是她控诉的依据。无独有偶,圣才和朴家父母也曾在与慧媛的谈话当中,有意无意地提起自己对她的情感付出,而所有看似随意的提醒都以说服慧媛接受自己安排为依归。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朴父显然,在朴家兄妹的爱情观当中,爱被视为一种等价交易,即自己付出所有的感情并非无偿,而是以对方对等的回报为前提的。弗洛姆认为,这种互利交换的爱归根结底不过是以权衡对方及本人的交换价值为前提的交易,即从社会价值来看,对方是否值得付出,以及可否通过展示自己的财产和潜在的能力获得对方爱慕。交易对象的出现,也即是找寻到一个值得自己付出且能同等回报自己感情需求的对象,是爱情得以产生的关键。与此同时,每个人都会把自己的情感价值建立在符合社会大众需求的基础上,以确保他人爱上自己。待价而沽的情感只有进入市场进行交易才能实现其价值。为了促成交易达成,行为主体更倾向于预先付出感情,以便获取对方的好感,也因此产生获得对方对等回报的期待。一旦这种期待落空,他们就会产生对方背信弃义的感觉。在感情中,先付出的一方永远都会面临一个风险——对方不一定愿意支付对价,由此带来“沉没成本”的问题。是以,在恋爱关系中,投入越多,放弃时感觉失去的就越多。为了避免这种损失,付出一方不得不千方百计地竭力挽救这段关系。于是,“我爱你“就演变成为让“你爱我”的手段。商人是圣才的本色,追求效率和利润是他的本能。于他而言,他与慧媛走过的那些岁月与其说是一种美好记忆,还不如说是他和家人预先投入的情感成本,如果没有获得相应补偿,即意味着投资失败。然而,所谓的感情期待权一般很难在法律和道德上获得支持。毕竟,将爱情当成商品交易,与社会大众的认知相悖,只要对方坚持不爱你,所有的情感投资都将血本无归。在现实中,性所有权的主张也仅在婚姻机制下才可能获得支持。正因如此,圣才和朴家父母才会千方百计地说服慧媛接受婚约。只有借助这一纸婚约,圣才才能合法地对慧媛行使永久性的所有权,阻止她的离开;才能向敏宇理直气壮地宣誓自己的“主权”。这就是为何在剧中会反复出现戒指这个意象。婚戒的重点在“戒”之上,其中本意是婚姻中的戒律。女性一旦在婚礼中戴上戒指,即意味着心甘情愿遵守婚姻的约束。尽管当下社会大众赋予婚戒无数浪漫的意义,但从本质上看,它更多地是一道紧箍咒,一个所有权归属的证明。是以,慧媛在面对圣才的求婚时,才会如此抗拒,而在山中遇到陌生男子时,又下意识地用戒指作为保护自己的武器。耐人寻味的是,象征着圣才与慧媛婚姻关系的婚戒,从来不曾以成对示人,而只有圣才向慧媛求婚的那一枚钻戒。这意味着,两人的婚姻是以圣才单方套牢慧媛为目的的。只是,强求之所以是强求,很多时候就是因为无法得到。与之相对应的是敏宇的项链。这是一对相爱的恋人分别佩戴的项链。项链,顾名思义——“相恋”——挂在胸前即放在心上。戒指代表着戒律这一婚姻的外在约束,项链则意指婚姻双方内心的约定,后者是现代婚姻的实质内核。项链是敏宇与初恋情人的定情信物,也是他们走向婚姻的坚实基础,即便死亡带走了恩惠,也无法将她带离敏宇的心。正因如此,知晓这个秘密的贞雅嫉恨难当,不仅偷走项链,还将它丢弃在草坪当中,为的就是让敏宇忘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初恋情人。恰恰是在为敏宇寻找项链的过程中,慧媛听到了自己的心声。假如爱而不得是朴家兄妹最让人意难平的苦痛,则爱而不自知就是慧媛最令人揪心的无可奈何。她曾经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殊不知所有的人都看得到她对婚礼的抗拒;她一再骗自己说并不爱他,却忍不住戴上那条属于他的项链。如果不是爱,她何以明明知道项链代表着他始终无法忘怀的初恋,却再三地为他找寻,以至于忘记与男友的约会?如果不是爱,她为何找到项链之后,魂不守舍,纠结万分?如果不是爱,她何苦收敛自己的感情,把项链还给他,并要求他把它当作贞雅帮他找到的?所以,当她知道自己植入的心脏来自于恩惠之后,她难过的不仅仅是敏宇爱的不是自己,更担心的是那颗跳动的心脏会一再地提醒敏宇,初恋情人已经逝去的残酷事实;所以,她宁愿让他离开自己,也不要他在现实与幻象之间受尽煎熬;她宁可他忘掉自己,也要让他忘记初恋离开带来的伤痛。于她而言,敏宇爱的是谁,她无法强求,亦无需改变。因为,到了最后,相比于他爱不爱自己,她更在乎的是,他有没有受到伤害;相较于他是不是把她放在第一位,更重要的是,她知道在自己心里,他是第一位的。只不过,那时的她就是不明白,她之于他,何尝不是如此!所有人都看得到,慧媛的心上人是敏宇,只有她自己不知道;所有人都清楚,敏宇再次爱上的人是慧媛,只有她自己不懂得。她一次次地确认,一遍遍地追问,敏宇爱的是不是自己。可是,确认意味着猜忌,追问代表的是怀疑。面对着对自己的爱视而不见的爱人,敏宇任何自证心迹的尝试都是有心无力的。于是,兜兜转转,几番周折,项链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回到恩惠的身边,而敏宇也与恩惠作了最后的告别。属于慧媛和敏宇的定情信物是一对戒指,这是为他们的誓言式而挑选的。相互嵌套的同心圆对戒,其中层层隐喻,不言自明。第一层,戒指意指婚姻。婚姻并非是“独角戏”而是“双人舞”,如果不能同步,曲终人亦散。因此,与慧媛被迫接受的那颗钻戒不同,它们是成双成对的对戒。至此,编剧的用意才浮出水面,需要双向奔赴的从来都不是爱情,而是我们的婚姻。第二层,戒指代表婚姻的世俗形态。相互套嵌在一起的对戒,预示着婚姻主体双方各自为了对方甘愿接受婚姻的约束。将爱宣之于口,公之于众,让它为社会所承认与接受,让自己接受大众的约束,让爱人获得最大的保护。第三层,戒指暗示婚姻需要双方内心的约定。同心圆的戒指,与项链有异曲同工之妙,意味着慧媛与敏宇的婚姻不仅具备世俗的外部形式,更包含实质的要素——夫妻之间发自内心相互的爱恋。这便是与圣才所追求的婚姻最本质的差异所在。“多少看似完美的夫妻,都在等待杀死对方的契机。”——写在亚历克斯·麦克利兹的《沉默的病人》封面的话语道出了婚姻当中暗藏的杀机。最亲密的也是最致命的关系——这便是婚姻最真实的本质。事实上,剧本在第一集就已经开宗明义。在伽罗山上遇险的慧媛与敏宇,在经过相处之后,卸下防备,同塌而卧,一觉到天明。在传统观念当中,男女只有夫妻才会同塌而眠。然而,致命的往往是枕边的人!屡屡在与圣才的订婚、结婚仪式上晕倒入院治疗的慧媛,与每每在敏宇守护之下安然入睡的慧媛,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无疑,这是编剧有意为之,直指的就是当代婚姻的核心问题——婚姻主体的本体安全问题。在婚姻当中,来自不同成长环境的陌生男女,在肉体、精神和财产等各方面都会变成一个整体,相互不设防,也无法设防。对于女性而言,由于自身体力、生理结构上的天生弱势,在婚姻这一亲密关系中往往处于弱势地位,一旦遇人不淑,将面临更大的危险!为了应对婚姻主体的本体安全问题,现代婚姻制度采取的解决方式有二。一是允许婚姻主体从婚姻中退出,也即是离婚;二是接受爱情,即相互爱恋的爱人为爱而婚。结婚是一件需要慎重考虑的事情。夫妻是同气连枝的结合。最好的夫妻关系,莫过于双方同心。听从自己的内心,也尊重对方的真心,让自己嫁给爱情。爱人在民间最通俗的一个昵称便是心肝宝贝。话糙理不糙,爱人既为自己的心肝,伤之则等于自伤,试想有谁会傻到对自己的心肝挥刀相向?又有谁舍得让自己的心伤痛不已?原来,爱情之于婚姻,不是锦上添的那朵绚烂花,而是雪中送的那颗保命碳;不是唯一的支点,却应该是出发的起点。可是,爱情究竟是怎样的?再见到敏宇的慧媛,在那一刻又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她终于明白,所谓爱情,就是我爱你,仅此而已。如果我不想,我不要,爱将不复存在。至于你爱不爱我,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只是对此,我无能为力!因为我不能强求,也无法确认,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是爱你的!那么,我又是如何知道我爱上了你呢?还记得那首《盛夏的果实》么?它的歌词是多么地切题。“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也许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回忆里爱情的香气!”“我以为不露痕迹,思念却满溢,或许这代表了我的心!”年少时,我们以为紧紧抓住才是爱,把不甘心当成放不开,长大之后才明白,欲望只会让人想要占有,唯有当我们懂得要舍弃的时候,才会看见爱。这是圣才和贞雅直到最后也许才明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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