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骚律师 第六季 Better Call Saul Season 6-第06集

用户评价

• 来自网友【面包】的评论遥想当初看第一季的时候还以为纳乔是个无足轻重的小配角，没料到有天我会因为他emo好几个晚上
• 来自网友【migrant】的评论看到第六季最后一集末尾，监狱的高栏隔离了Jim和Kim，我曾是那样地厌恶这两人，这时候对他们还是有了同情。脚步声、篮球撞地声、铁围栏的撞击声、遥远的人声、某种击打乐器的铃声、吉它的弦一声声，这诸多种的声音，让人产生强烈的情绪，曲终人散。我重复听了一遍又一遍。想起Jim和Kim的扭曲的、变态的却又真挚的爱情，想起死去的无辜的和有罪的人，新墨西哥州的阳光热烈，天空湛蓝，大地土黄，甚至产生荒诞的人生如梦如幻的感觉。可是情绪是没有意义的，尤其是矫揉的情绪。观看这部长剧，在这最后一季的最后一集之前，我从来没有产生这样的柔软的情绪。相反，从第一季开始，这部剧就一直让我感到，do business是不可以有情绪的，必须要tough，要冷静，要理性，要利益最大化。这部剧几乎是每一季的每一集，要么在描摹人，尤其是扭曲的人，的小心思，要么在描摹黑帮的无情杀戮，无时无刻不在深刻地提醒观众，人类的野蛮与残忍，这个社会并没有那么多的文明。它并没有什么温情。在最后的最后，编剧还是安慰了观众，正义降临、良心发现。可是，当我们看过了60多集，在十余年的时间跨度里，看过许多的人死去后，我们会知道，在人类社会里，往往正义不会降临，良心不会发现。想想前面剧集里死去的受害者，他们受过了苦，而且已经失去了生命，已经没有机会接受正义；那些加害者，他们嚣张而猖狂，他们死去的时候依然没有良心。对许多还活着的人，其实也是如此，做了恶的人不会得到惩罚，无辜的人也不会被昭雪。在这个残忍的事实里，我们再一本正经地讨论真善美以及公平与正义，是荒诞而苍白的。所以还是来梳理一下，在这部剧里收获到的，或者是加深的，对于人性的认知。大部分的人都只是在遵循动物的属性，畏威而不畏德。这是《风骚律师》整个剧集内外最让我感触深刻的。剧集内，是剧情，是每一个角色；剧集外，是4KVM（感谢这个网站，在线看完了这部剧）这个播放网站上的视频弹幕，是豆瓣上的观众影评。第六季第5集，Howard意识到是Jimmy和Kim两个渣滓在陷害他后，他约Jimmy去拳击馆打了一架，把Jimmy打倒在擂台上，Howard说：you've mistaken my kindness for weakness.这一句话道出来社会中大部分人的行为模式。一个人一旦被视为weakness，就容易被攻击。这是自然的法则。动物存在本能去攻击一个软弱的对象，无论是出于捕猎的目的，还是猎食训练的目的。所以不要被人认为weak是一种生存之道，正如许多动物为了防御，进化出虚张声势的本领。接着，Howard说:"I'd like to think that tonight made a difference. Probably not. "这几句台词中文翻译的很好，“希望今晚能让你有所改观，也许我还是对牛弹琴。”其实是的，一个文明的、善良的人试图以温柔的方式老化一个野蛮的、生性并不善良的人，那就是对牛弹琴。大部分的人都是普通人，都是懦弱的、利己的、虚伪的。相当程度上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善良。善良这东西和人的生活状态没有关系，它是天生的。绝大部分的人，天生就不是善良的。只是在某些时候没有表现而已。如果对人性的善良度进行统计，其结果当也是服从正态分布。这个世界，纯洁的灵魂太过稀少，所以请珍惜身边这样的人。也所以，对于处于这个统计的左侧，善良度低的人，不要试图去改变他们的人性。有句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后面的剧集，包括第10集以后Jim流亡内布拉斯加的所做所为，都会同意这一点。“狗改不了吃屎”，确实如此。观众们对于剧中人物的态度，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社会学教材。大部分的观众（包括我自己）都是普通人，或者说小人物，所以非常多的观众对于野鸡学历、事业发展糟糕的主角Jimmy以及身为停车场看门员的Michael代入感很强。当观众自我代入角色后，就丧失了是非观，想着自己受到的苦，便抛弃了正义感，Jimmy的一切作恶的、违法的行为都被包容、认可然后合理化。大部分人其实都是只有立场，并没有正义的 - 这其实也是乌合之众的逻辑基础。只有极少数善良的、文明的人，才能跳出这种立场，具有真正的正义感；但这样的人分布在正态分布的右端，稀少的如同天上明亮的星星。这提醒我们，在利害关系中，我们不可寄希望于我们的对手会有节操或者什么高尚品德。观众们毫不遮掩他们对于杀伤力和破坏力的崇拜。Laro，Gustavo，Michael，Nacho，这些智商高超、有勇有谋的tough guy，都有很多的粉丝。粉丝们仰慕这些家伙，毫不在乎他们猛下的累累罪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没有是非观、不讲正义的强者崇拜现象呢？另一方面，Chuck、Howard都是毫无疑问的生活的强者，他们具有观众们喜欢的反派大佬们一样的高智商高能力，但他们并没有得到观众的普遍尊重，更没有被普遍喜欢。相反，他们被观众贴上傲慢、虚伪、高高在上的标签（所谓的“不接地气”），被观众们憎恶。如果说Howard这个角色戏份不多，形象塑造不够饱满，所以没有太多粉丝，这可以做部分解释。但是Chuck这个角色，是被充分塑造了的，却也一直被观众骂，这就有深层次的人性的原因了。这里出现了一个矛盾的现象。作为普通人的观众憎恶Chuck、Howard这样的精英，但观众们认可、崇拜的Laro、Gustavo等人在他们的圈子里，都是毫无疑问的高等级者，是绝对的精英。这个矛盾现象，再次说明观众的喜好往往首先取决于屁股。Laro没有缘由一枪爆头Howard，这是编剧的神来之笔。它真实呈现了人的兽性。有一些人不可称之为人，它们是两只脚的、站立的、行走的野兽，它们没有道德，没有怜悯、没有人性，它们以残暴为自豪，以欺负、伤害他人为乐。Howard之死，也在悲伤地揭露一个事实，好人并不一定会有好报。文明的精英往往不会无端加害他人，所以文明的精英往往缺乏外在的威慑力。因而，野蛮的强者被到处敬畏，文明的精英时常遭受妒忌乃至藐视。这又回到了Howard的那句关于kindness和weakness的话。想想Jimmy对于Chuck、Howard的种种卑劣行径，他敢这样去惹Laro、Gustavo么？甚至Ernest，受恩于HHM的那个实习生，他也敢做伪证去伤害Chuck。这个扭曲的社会现象，又证实了前面的观点，大部分人是只有立场，没有是非的。从动物角度而言，崇拜、敬畏野蛮的强者也是一种本能。与强者交好，可能会得到好处，毕竟强者只要施舍一点，就够弱者的生存了；对强者存有恐惧，则是因为强者可能带来伤害。这种变态的强者崇拜与敬畏现象，也反应了人性，或者说动物属性，其实公平正义从来就不是人真正的追求。动物的本能就是追求特权。在人类社会里擅于发挥动物属性的人，往往能够能够生存的很舒服、很快乐。而拘泥于人性的人，则往往生活的拧巴纠结。换一个角度，则是对待动物，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不能有仁慈，不能有疏忽。谚语中有农夫与蛇、农夫与狼的故事，剧中也有许多这样的例子，银行的电汇小哥因为善良丧失了生命，Werner团队的工程师因为疏忽被Laro反杀。再说说Jim和Kim。Chuck在一开始就说了，Jim这种人，总是伤害他人，事后懊恼忏悔，然后继续伤害他人。Howard也认识到了这点，在遭受陷害后，Howard说他们是soulless, 说you're born that way，you did it for fun.对于这一点，在自身经历了死亡的恐惧后，良心发现的Kim对Jim承认，I was having too much fun，并且自责，we're bad for everyone around us, other people suffer because of us.这样的忏悔有什么用呢。他们依然会伤害身边的人。而受到伤害的人的人生，无可弥补。所以在生活中，远离Kim Jim这类人渣，别相信他们的一句鬼话。万幸的是，生活中这样的极品人渣并不多。在庆祝注册为律师后，Jimmy与Chuck共唱的那首歌，也在描摹人类社会，或者说动物世界：The winner takes it all The loser has to fall It's simple and it's plain Why should I compl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