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第一季-第09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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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网友【秋秋啾啾】的评论“利己是人的本性，利他是一种超越。”范闲一路走来，可谓是困难重重，翻过一个山头，还有一座更高的山等着他。他这一路，始终在“利己”与“利他”之间斡旋，也可以说是在慢慢告别“利己”走向“利他”。在《庆余年》全季中，贯穿着这样一段话“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儋州”，回儋州，远离京城的一切纷纷扰扰，回到魂牵梦绕的故乡，去过属于自己的悠闲的田园生活，此为“利己”。可见，范闲的利己之心一直都在，这样的影射一直到范闲被刺失去真气，同林婉儿坦白林珙之死一事后，他才对若若说：“若若，我们不能动不动就想着回儋州了。”此刻，他历经千帆，花了这么多时间，真正告别了心中的利己之念，他真正寻到了自己的使命。“利他与利己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二元对立关系。我们不需要拥有一个的同时将另一个消灭，我们可以兼而有之。更好的成长者不会刻意抹杀自己的本性，而会主动接纳它，因为只有接纳了利己，我们才能坦然地向它告别。回避和自我欺骗只会削弱我们的力量。不要纠结于自己能不能真正做到利他，哪怕暂时退却也无妨。重要的是，一直在利他的道路上前进，从未放弃！”那重重的困难，都历练着他的心性，就像狂风呼啸一般质问着他的内心。正如稻盛和夫在创办公司前的大半年里每日都在质问自己：“你参加通信事业，真的是为了国民的利益吗？没有为公司、为个人的私心吗？是不是想出风头、要引人注目呢？你的动机真的纯粹吗？没有一丝杂念吗？”在这样的质问声中，此消彼长的过程中，总会有“利己”占上风的时候，正如范闲面对春闱舞弊时曾陷入过这样的绝境——对于春闱舞弊，官场上已经达成了数年来习以为常的内定陋习，林相递上名单，他怎么拒绝，他是婉儿的父亲，自己的岳父，太子递上名单，他怎么拒绝，他是二皇子之敌，自己的盟友，要他接受这两份名单，他怎么愿意，这是春闱舞弊，他怎么给天下读书人一个交代，一个唯一公平的机会，一个唯一公平的可以转变阶级与起点，改写人生与命运的机会。反对春闱舞弊，追求社会公平当然是“利他”，接受名单就全然是“利己”吗？这个“己”的内涵已然稍稍扩大，并不是单指个人， 也可以将其视为一个团体，由目前利益配置所决定的小团体。在这样的压力下，范闲怒吼道：“凭什么所有的祸都要我来闯？凭什么我就得面对众叛亲离、人间地狱？老王，我就是个普通人，我没那么特别，我也没那么勇敢，我也没那么正义！我本来就问心无愧，犯错的又不是我！”这时，王启年说：“大人，没有人与您争执啊。”没有人与范闲争执，与他争执的，不过是自己的“利他”之心罢了。此刻，范闲的想法是利己的。只要遵从这春闱官场上约定俗成的规矩，就可以获得更多太子的助力去对抗二皇子，可以获得林相的信赖继而增加与婉儿的情谊。我可以过得很顺利，很成功，何必去管那些与自己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数以万计的穷苦读书人呢？毕竟历朝历代都这么过来了，谁会怪罪我呢，谁能怪罪我呢？他在愤怒，他在恐惧，他在软弱，他在害怕，利己之事可以让他获得眼前的好处，却让他失去了更大、更长久的好处——力量。此刻的害怕是真的，软弱也是真的，没有超越私欲的利他力量，就会在重大抉择上变得目光短浅、患得患失，因而变得软弱无力，无法作出真正正确的决策。那为何范闲在后来面对二皇子设下的天罗地网时，他能够那般的聪慧机敏、未雨绸缪呢？第一，直面痛苦。此刻范闲情绪已然模糊，首先详明其要，分列其点，直面压抑、痛苦的感觉。第二，遵循感觉。直面之后情绪清晰，明确这是一场重大的抉择。而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们往往要借助感觉的力量，就像范闲为什么选择去找杨万里喝酒，因为范闲内心的天平其实早已偏向“利他”，初见时杨万里的决绝与坚定让他感受到这位读书人的身上似乎有他想要的东西。第三，转换视角。范闲的这次视角转换借助了外界的力量——杨万里。最初，在范闲心中，要为了内心的公平正义，就得抛弃一切，与所有人为敌，自己的人生即将如履薄冰。可是杨万里这样说：“范兄，这世上总要有人撞个头破血流。你看，如果我要是金榜题名，这血是不是溅得高些？这声响是不是大些？这听到的人是不是多些？”站在未来视角，从高处看待局势，同时不贪功冒进，积极乐观。其实事情没变，只是视角变了，便会看到不一样的光景。如提图斯李维所言，如果一个人自以为其在命运面前别无选择，这个人就已经盲目了。“一个人要是能放弃自己的小九九，发自内心地为社会发展、为人民福祉去做事，他就会真的充满力量，完成难以达成的任务。”正如鉴察院门口石碑上所写，我希望庆国之法，为生民而立；不因高贵容忍，不因贫穷剥夺；无不白之冤，无强加之罪，遵法如仗剑，破魍魉迷崇，不求神明。我希望庆国之民，有真理可循，知礼义，守仁心；不以钱财论成败，不因权势而屈从。同情弱小，痛恨不平；危难时坚心智，无人处常自省。我希望这世间，再无压迫束缚，凡生于世，都能有活着的权力，有自由的权利，亦有幸福的权力。愿终有一日人人生而平等，再无贵贱之分，守护生命，追求光明……生而平等，人人如龙。“你说她后悔吗？”“绝不后悔。”“直到生命最后一刻？”“她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没有见到，但是我相信，叶轻眉绝不后悔。”